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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吞了只活蛤蟆,今日之事...
师爷您说什么我往驴槽里多撒了把黄豆,我整日在面馆揉面团,连衙门门槛都没迈过呢。
老驴欢实地打了个响鼻。月光透过槐树枝桠,在周师爷脸上投下摇曳的影。惊堂木在他怀中发出细微嗡鸣,木纹间的明镜高悬竟渗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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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典当行的铜铃叮咚作响时,我正捧着陈三的破棉袄当幌子。柜台后戴着单边琉璃镜的老朝奉,活像只发霉的核桃。
虫蛀鼠咬,光板无毛——他拉长调子瞥我一眼,当五个铜板。
我踮脚扒着柜台:这可是上好的松江棉!您再瞅瞅这针脚...袖袋里突然发烫,惊堂木隔着布料猛撞我的肋骨。老朝奉的琉璃镜闪过诡光,他后颈竟纹着半只青面獠牙的漕船。
后堂帘子忽地被掀开,飘来股混着脂粉气的药香。穿茜色襦裙的姑娘端着青瓷碗娉婷而出,碗里浓黑的芝麻糊正冒泡:掌柜的,该进补了。
老朝奉突然抽搐般猛咳,琉璃镜滑到鼻尖。我趁机将当票拍在柜上:劳驾查查这个!惊堂木在此时剧烈震动,姑娘手一歪,芝麻糊全泼在当票上。
墨迹遇热竟显出血色纹路!原本模糊的永字下浮出半幅河道图,标注着戌时三刻,鬼门礁。姑娘的绢帕轻轻按在我手背:客官,您的芝麻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