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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角绣着振翅欲飞的红蜻蜓,正是昨夜陈三醉酒时念叨的图案。我接过瓷碗的刹那,她尾指在我掌心快速划了个酉字。
戌时三刻的梆子响到第二声,我蹲在典当行后巷的槐树上喂蚊子。怀里的惊堂木突然立起来,木纹裂开道细缝,露出里头金灿灿的机关齿轮——这哪是惊堂木,分明是工部失传的千机匣!
底下传来窸窣响动。老朝奉鬼鬼祟祟背个包袱出来,后颈的漕船纹身在月光下泛青。我正欲跟上,树杈间突然垂下半截猩红舌头。
少年人,倒吊的说书人冲我咧嘴,手中折扇啪地展开,露出难得糊涂四个狂草,听段《包龙图夜审乌盆记》如何
惊堂木突然自行动作,木底弹出根金针扎进我虎口。说书人腰间玉佩闪过微光,与金针产生共鸣般嗡嗡震颤。这玉佩的蟠螭纹,竟与陈三当票上的水印一模一样!
且说那乌盆开口说话时——说书人折扇突然指向西边屋顶。瓦片响动处,赵铁牛带着两个衙役正猫腰潜行,官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我急中生智掏出面馆的胡椒罐,对着夜风猛撒。说书人配合地甩开折扇,辛辣粉末借着掌风直扑衙役面门。赵铁牛阿嚏一声栽下屋檐,压垮了巷口堆着的腌菜坛子。
老朝奉闻声要逃,惊堂木自我怀中激射而出,正撞在他膝窝。包袱散开,滚出个鎏金铜壶——这分明是去年户部侍郎府失窃的西域贡品!
好一招投石问路。说书人翩然落地,靴尖挑起铜壶,不过要让鱼咬钩,得先往塘里撒香饵。他袖中抖出个油纸包,里头竟是王县令亲笔写的密信,盖着漕运商会的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