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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克隆体,是试管婴儿的第三代迭代。
沈清梧的白大褂染着煤油,手提马灯照见地窖深处的玻璃舱。营养液里浮着七具少女躯体,每具后颈都嵌着陨铁芯片,其中最新那具眉眼与阿蘅相差不过毫厘。
阿蘅的呕吐物溅在操作日志上。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惊悚流程：胚胎植入前需用玉镯碎片刺激子宫壁,确保痛觉神经优先发育。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何总梦见银丝嵌进皮肉——那是试管仪器在子宫内的真实操作。
沈清梧的烟枪突然爆开,露出内藏的基因采样针。针管里残留的黑色液体,与阿蘅在祠堂梁柱上发现的陈年血渍成分相同：王家靠陨铁致幻剂控制商队,那些贞节牌坊都是毒品中转站。
子夜时分,陨铁辐射达到峰值。阿蘅蜷在教会医院X光室,看自己的骨骼在底片上泛起青灰色。沈清梧用红蓝铅笔圈出髌骨上的微型刻痕：德文服从性测试样本七号。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她看见三姨太的鬼影在胶片上显形——那不过是初代实验体的全息录像。
该烧了这吃人的戏台。
阿蘅举起火把时,血玉镯残片在掌心共振。火苗顺着陨铁辐射波窜遍祖宅,将缠足布与卖身契烧成绚丽的磷火。镇民们在癫狂中撕开高领衫,露出后颈同样的陨铁芯片,跳傩戏的鼓点逐渐变成《国际歌》的旋律。
沈清梧在火场中扯开灰布长衫,西装马甲上别着泛亚妇女同盟的徽章。她踢开祠堂匾额,露出地窖暗门后的无线电发报机：从你打碎第一个血玉镯开始,全国七处实验基地都在同步爆破。
黎明前的爆炸声震碎了祠堂牌位。阿蘅从废墟里扒出半本《玩偶之家》,书页间夹着三姨太的绝笔信,钢笔字被泪水晕染成觉醒宣言：娜拉摔门后该放火烧屋。她抬头望见沈清梧的齐耳短发在硝烟中飞扬,像面黑色的旗。
上海礼查饭店的霓虹灯牌漏电时,阿蘅正用陨铁芯片撬开保险柜。泛亚医药的股权文件在指尖化为灰烬,露出底层泛黄的《优生育种计划书》。第七页附录贴着她胚胎期的脑部扫描图,备注栏潦草地写着：建议保留疼痛记忆以增强服从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