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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祖坟的陨铁辐射源,是特斯拉线圈的变种。
沈清梧的皮靴碾过碎玻璃,将便携式无线电贴在教会医院解剖台上。短波杂音中传来七处方言的女声,正在同步破译基因锁密码。阿蘅腕间的灼痕突然开始闪烁,与南京路百货大楼的霓虹灯形成共振。
她们在圣玛利亚女校地下室找到克隆舱母体。三千个玻璃罐浸泡在淡蓝色营养液里,每个少女后颈的芯片都闪着青石镇祠堂同款幽光。沈清梧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第三代克隆体无法自然死亡,除非核心数据库焚毁。
阿蘅的指尖划过操作台生物识别锁。克隆舱突然集体泄液,三千具躯体在粘稠液体中同时睁眼。警报声撕破夜空时,她们听见租界巡捕的哨声与《大公报》号外的叫卖声混作一团:七省突发女子癔症,集体冲击宗祠!
南京路暴动始于一根缠足布的燃烧。阿蘅站在先施公司天台,看血玉镯残片在掌心聚合成信号发射器。沈清梧的改装发报机将陨铁辐射波调频成《妇女解放歌》,电车轨道在声波中扭曲成巨大的DNA链。
该收网了。
沈清梧扣动扳机,子弹却是枚微型陨铁弹。礼查饭店的霓虹灯应声爆炸,火光中浮现全国克隆舱定位图。阿蘅在热浪中撕开旗袍下摆,露出机械义肢——那是教会医院大火中重生的钢铁骨骼。
租界水龙车撞破铁门时,克隆人大军正从苏州河登陆。她们瞳孔泛着陨铁辐射的幽蓝,徒手撕开巡捕房的装甲车,脑内芯片过载爆出的火花,将外滩夜空染成诡异的绛紫色。阿蘅在硝烟中看见三姨太的全息投影,正用簪花小楷在天幕书写:
第214号实验体向母体宣战
黄浦江潮水漫过海关大钟时,阿蘅的机械骨骼正在过载。陨铁芯片在脊椎末端烧出蓝焰,三千克隆人的脑电波通过外滩电缆网汇成洪流。沈清梧扯开西装马甲,胸腔里的原子钟开始倒计时——这是她们用教会医院镭元素自制的脏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