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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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的后颈汗毛根根竖起,键盘缝隙渗出的液体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这个发现太过骇人,甚至让他产生生理性反胃。
小心！陈国栋冲进来将他扑倒在地,飞溅的玻璃碎片擦过耳际。保安队长对着冒烟的主机箱骂了句脏话,手里的防暴叉还在微微震颤。
第七幕：（凌晨4:07）
陈国栋踹开3栋103室铁门时,积灰的日光灯管逐一亮起。改装成临时产房的房间里,二十三张病床围成同心圆,中央的无影灯正在血污中缓缓旋转。当他掀开最近床位的床单时,混凝土浇筑的产妇突然睁开双眼,石膏眼球里嵌着微型摄像头。
收网吧。陈国栋对着耳麦说完,抬手砸碎石膏头颅。藏在其中的硬盘滚落地面,1999年平安夜的监控录像正在自动播放——穿白大褂的李秀英正将新生儿递给穿工装的男人,那人安全帽上的编号正是E-1999-00。
雨水顺着破损的窗框在地面蜿蜒,浸湿的纱布绷带在墙角堆成惨白的山。心电监护仪的残骸悬挂在天花板,导线在风中摇晃如绞索。
陈国栋的指尖触碰到石膏像冰冷的嘴唇,二十年来首次感受到彻骨寒意。结案在即的胜利感被某种更沉重的情绪取代,仿佛推开产房门的瞬间自己也成了帮凶。
叫痕检科全员过来。他拦住要上前的新人警员,用身体挡住那些狰狞的石膏像,先给孩子们...给这些证物盖块白布。
第十二章
第一幕：晨6: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