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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到囚笼前吐出的血,与那年为染红素帕的血迹渐渐重合。
鎏银跳脱缠着三根琴弦滑入掌心,羽弦的凉、徵弦的涩、商弦的糙,突然让我听懂了那夜缺失的旋律。
弩箭穿透她肩胛的瞬间,我腕间铁链竟震出《胡笳十八拍》的颤音。
跑!她蘸血在我掌心画的龟兹舞步,比任何兵书阵图都要滚烫。
对岸牧童的笛声混着铁链击打囚车的节奏,我突然明白,早在我们相遇那夜就已注定要万劫不复。
当暮色吞没最后一声铁器铮鸣时,我数着掌心干涸的血迹。江楚曦教过的龟兹步法共有七转,恰如我们错过的七次月圆。
关隘尽头的风卷着沙花刺的碎屑,在锁骨铁钩的伤口里种下带毒的种子,这痛楚竟比诏狱所有刑罚都来得痛快。
手掌摸向怀中,那是包裹在破碎襦裙里的一小袋沙花种子。
咸亨十年处暑,塞北早早的便刮起了漫天飞雪。
肩头木枷在青岩上剐蹭的声响,像极了江楚曦当年拆解镣铐的锁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