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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春掀开锦帐,见那香怡睡的正香,心头窃喜,技痒不胜迫不及待脱了衣裳,便上床挨身睡在香怡身边。此时紧贴着身子,那玉质凝肤,馥郁芬芳的身子早诱惑的少春神魂飘荡起来,取个计较,且慢慢的温存起来。将手去摸弄,遍体滑腻如脂。香怡神思乍醒乍倦,嗔怪道:“死丫头不好好睡,作甚怪哩。”少春只是不答,肆意玩弄调逗。香怡以为是丫鬟与她戏耍,喘吁吁的由他轻薄罢了,一颗春心早荡漾起来。岂知早换了少春,乃是风月场老手,直待她翻转身来,便去卸掉了她的下身小衣服。香怡欣然紧紧搂抱与他接唇,娇声细作,千娇百媚极了。少春嘻嘻一笑,便与其鱼水合欢干了起来,霎时唬的香怡着实魂不附体。惊唤一声:“死丫头,你怎的?”那时节又喜又爱,无暇致详,还认作是四喜回来了,只是娇声颤作,皱眉啮齿猛力承受罢了。一璧厢魄荡魂消,颠鸾倒凤云雨罢。香怡喘息方定,方黑的看这人不是四喜模样,叫怪起来问:“你是谁?”
少春起身下地,点了灯笑道:“莫要高喊,是我。”香怡惶悔无地,垂着泪眼,骂道:“李少春你这个下流痞子。我要告诉八哥赶你出家门。”着实又羞又恨,呜呜咽咽啼哭不止。少春好笑道:“我就说是你勾搭我,不见得就赶我走。倒是你会被人骂不守妇道哩。”香怡见他说的利害,岂不惊慌,堕泪道:“我给你害苦了。”少春笑道:“你我两厢情愿,谁害谁了?娘子娇娆美貌,奈何甘愿虚度光阴,倒不如且图眼下欢乐。”搂住她就要温存。香怡授人以柄,又不甚厌恶少春,此时骑虎难下,只得半推半就,抱着少春卧倒,恣意取乐。不题。
是晚两个兴罢更阑,搂抱而眠。待到次早,少春早早地穿衣离开,回到自己卧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个丫鬟来香怡房里看动静,香怡一张脸羞惭无地,也不好说甚麽的。丫鬟自谓侥幸,退了出来笑笑:“李先生真有能耐。”少春与香怡当面见了,两下心照,笑笑而已。至晚,少春依然来相伴香怡,愈是绸缪欢狎,海誓山盟,倍加恩爱。到盼着四喜不回家来,便是一年也不打紧,三餐多在一起吃,宛然是真夫妻似的。
一来二去,两个眉来眼去,彼此传情便做出光景来,待瞒得哪个。他两事体教丫鬟们传入到了张雁耳中,张雁惊异道:“这才几日就又变心了?”只是暗骂香怡不该,喝教丫鬟养娘们莫要多嘴多舌。到了夏末,一日崇尧,四喜回家。香怡到有了身孕,四喜好是高兴。香怡便有好些不待见四喜起来,非打即骂。听她聒噪的不耐烦了,索性就去隔壁睡。张雁向崇尧说了其事。崇尧皱眉道:“四喜人挺好的,怎的就负了心了。必然是喜爱少春年少风流,少春也不该拆散人家。”想要打发了少春。张雁道:“少春除了此事没些行止外,其余事情还是很尽责的。莫要驱赶他,教十四弟娘子怪我们不是罢。”崇尧道:“四喜那边如果晓得了,又是怎处?”张雁道:“一旦不容,好聚好散,当官休了。便教少春与香怡成就了也好。”崇尧叹息,也只好如此了。那时合家上下只瞒着四喜一个而已。
却说徐清与谈管家处的热落了,一日酒店做东道请他吃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乘他有了六七分酒意了,问道:“一向听闻谈爷对头有个吕崇尧的住在梁溪,谈爷这两年也没想个法子整他麽?”清云醉意朦胧的说:“那是个厉害的主,没事莫去撩拨。你来的时日不长,还不晓得谈爷早就派出去一个人下了手了。”徐清暗道:“是了,就在此人身上。”笑道:“这人是谁,又是怎么下了手,可曾得手么?”清云笑道:“说来可恨哩。这人原是谈爷信得过的,拐出他家孩子来,就跑的没影了。”徐清叫道:“怎的就没影了?”清云道:“没回来不是没影了。多听的说搭运河商船去了南方,以后不知到了哪里,想必与那孩子不知在哪过自己的日子了。”徐清急了问:“此人名唤甚麽?”清云抬眼见他焦急模样,到笑起来道:“兄弟急什么?”徐清一笑坐下道:“大哥说这人是谁?”
清云悻悻道:“名唤明伍。谈爷还派出人去找他,就是找不到。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呀。”徐清笑笑道:“兄弟有事,先行一步,大哥慢慢吃酒则个。”抽身就走,急急乘马回了蜉蝣庄,来到下处将一应钱财细软卷了一包,提拎着出了门,驮上马背。众家兵见了问他,只说去访友,骑了马望东而走。徐清欣喜道:“我家择行少爷果然是谈贼教人拐的。幸好那人没有害了少爷性命,我好歹要去禀报八叔知道,当官告了谈贼。”蓦地想起:“我就去禀报了,也是没有找回少爷,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见了官又没有人证,岂不是个诬告的罪名。既然知道了贼人名姓,我去找出他来,带回少爷,方好回家见他们面,告倒谈贼。”路上见到一个在蜉蝣庄的人,问起他明伍形貌。那人说了。徐清不胜欣喜拉了那人,教一个善画丹请的依着他的指点画了一幅明伍形貌图,揣在怀里。那人见他就走,叫道:“徐小官人去哪?”徐清回头大笑,改道往南,绝尘而去。
那人疑惑地回到蜉蝣庄,将上项事说了。管家也诧异的回到庄上,问起徐清。多说卷了家当走了。时有一个在梁溪随着崇尧学过武的汉子回到郎溪,来投靠厌童。厌童就问起走了的这个人来。那汉子叫道:“谈爷被他哄了。此人便是吕崇尧家的徐清呀。”清云惊怪道:“徐清,他名唤徐水青,哪里是徐清?”那人道:“水青加起来不就是一个清字麽?他家徐清去找择行,两年了没回家,哪里会想到就跑到了谈家做细作来了。”唬的厌童,管家吐着舌头,吓的作声不得,幸好是来做细作,若是来行刺的,早着了他的道了。厌童惊心甫定,喝一声道:“他望南去了,想必是去找明伍那厮。传我令,务必要追回徐清,找到明伍。”管家道:“我就去安排人马便是海角天涯也要追他们回来。”
徐清一路晓行夜宿,跑到运河岸边,想道:“既然是搭了商船,我去没头脑的找,倒不如在此坐等候问过往船只,好歹问出个下落来。”遂就岸边租赁一间铺面,贩卖些土特产品度日,就便打听过路商船那个怀抱孩子的事体。
晃眼数月过去,又是一个年头。待到二月间,只见一艘商船靠岸。那家主一身富贵气象,徐清迎上去寒暄数语,问道:“那年员外是否在岸上搭载过了一个怀抱孩子的汉子麽?”那员外便是当年那个带明伍南下的员外,此时见问诧异道:“是有其事,此人现在钱塘我家做帮工。已是两年多了。足下问他怎的?”徐清听言堕泪跪拜道:“那个男子便是我家的仇人,拐跑了我家少爷。小子徐清亡命天涯苦苦找寻我家少爷,也有两年多了。员外若肯助我捕到此贼,找回小少爷。我家庄主必然千金厚报。”
那员外多曾听说梁溪吕家事体,惊骇道:“难道此贼怀抱的孩子便是梁溪吕家吕庄主的公子麽?”徐清眼泪纷纷道:“便是小子家主。”员外慌忙呼唤家人上船,即刻返回钱塘去擒拿此贼。徐清顾不得铺面家当,跳上船相随就走。一路水域,不消数日就到了钱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