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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卿自责不该说那笑话,抱住她,含笑道:“好莺儿。二娘不好,惹你难过。二娘以后再不跟姐姐怄气了,一家人和睦相处。”崇尧道:“莺儿跟张雁患难过来的,晓得幸福得来不易。”恪卿道:“过两天就过年了。莺儿别哭鼻子,哭得眼睛红肿了,就不好看了。”捧起她的脸来,给她抹了泪水。张莺笑笑道:“二娘,我过去了。我去跟姐姐说,二娘身子不适,姐夫留在这边睡了,可好。”恪卿含笑望着崇尧。崇尧道:“莺儿,随你罢。”张莺笑说:“晚安。”径自飘身去了。
张莺把此话回禀了张雁,张雁道:“妹妹身子不适,我须去看看。”张莺忙说:“没甚大事,莫去了。我陪姐姐睡,一起聊天。”张雁道:“好啊。”张莺一笑道:“天晚了,我去锁了大门回来。”径自去了。张莺锁了大门,便自走回。却见桑树后黑的似有人影,吓的一颗心扑扑的跳,唤道:“谁在那?徐清麽?”走到跟前,猛地窜出一人来。张莺吓的花容失色:“呀”地一声。这人却是霍演,早将她抱住,闪到树后,笑道:“是我呢,莫叫。”张莺惊骇的说:“你要作甚。”霍演笑道:“明知故问。哥哥喜欢你,且教我亲亲,慰我相思之苦则个。”张莺被他铁钳似的双臂紧紧抱着,以手相拒,挣扎不得,唬的心跳气喘,叫道:“哥哥莫要穑痘盗艘律选!
霍演搂抱着,嗅着扑鼻的幽香,哪肯松手,笑道:“你唤出人来,我只说喜欢你,教八哥成全则个。不到的赶我出去,那时却于你脸上不好看相?”张莺听他说的利害,好不惊悸。霍演见她不敢声张,愈是大胆,肆意摸弄,说道:“只亲亲则个。”张莺没法可想,含泪点头道:“只一下。”霍演低头凑过嘴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愈是心旌摇动,恣意亲咂起来。张莺气喘吁吁,奋力挣扎,垂泪告饶道:“哥哥饶我。”霍演道:“可怜哥哥形孤影只,去哥哥屋里聊会。”
张莺便不肯,假意哄他道:“哥哥要娶我也须名正言顺,若要苟合,它日岂不教哥哥所贱。这边人多眼杂,还要遮饰一二,全我体面。”霍演笑道:“这么,你是答应这桩婚事了。”张莺羞气垂泪道:“嗯。”霍演如遇恩赐,以为真心,便松开了手。张莺发足就跑,却不敢进屋,在檐前台阶上坐着偷偷啜泣。霍演以为得计,乐悠悠的转回屋里去。
徐清悄悄来到跟前,一旁坐着。张莺抬眼道:“你都瞧见了?”徐清道:“十四叔欺负小姨娘,小姨娘为甚不敢告诉大娘?”张莺道:“家里多靠着他,他又是姐夫的兄弟。我说了,难道姐夫会赶他出家门?那时姐姐,姐夫还不是委曲求全,把我嫁给他了帐。”徐清道:“小姨娘真的不喜欢十四叔麽?”张莺泣道:“他就是个无赖,要我嫁他,除非一死。”徐清道:“我知道了。小姨娘今晚不要练剑了,擦了泪,回去睡觉罢。”起身径自去了。
徐清来见霍演,见他那模样仿佛还在回味着适才的光景。霍演翻身坐起道:“徐清,不睡觉,这么晚来做甚?”徐清道:“十四叔,小姨娘不喜欢你,你莫要强人所难罢。”霍演瞪大了眼睛,叫道:“你懂个什么,别瞎掺和我们的事。”徐清道:“你若是再对小姨娘无礼,我就告诉八叔去。”霍演惊骇道:“你敢?是她教你来的?”徐清道:“小姨娘很难过。十四叔莫伤害她好么?”霍演气道:“你才多大,晓得什么?她嫁了我,自然会随顺了,哪里会有甚不快活?”徐清见他听不进劝,只得出来。霍演思量:“不好。她要反悔,这小丫头鬼灵精怪,到教她算了。她死不认账,我便是去跟八哥提起,也是枉然。罢了,还是待十二哥与我做主罢。”
张莺只怕来日霍演果真求婚,把夜来的承诺搬将出来,那时不好推卸。整晚为此愁苦,胡思乱想,辗转难眠。一早起来梳洗罢,吃饭间,张莺把眼偷看那霍演,见他只字不提,到松了口气。徐清密地向张莺说起昨晚去找霍演一节,说道:“十四叔铁了心了。小姨娘要担心他些才是。”张莺好不感激徐清,说道:“以后练剑,你来叩我窗户。”徐清道:“我帮小姨娘关锁大门罢。”彼此商量定了,只道防范严实了。霍演自会知难而退,不会故伎重演,慢慢也就把这念头淡了。
入夜,霍演听得徐清跟张莺欢笑练剑的声音,气的在屋里团团转。只听敲门声响,宫秀含笑推门进来,说道:“见霍爷屋里灯还亮着,睡不着就过来坐坐。”霍演道:“姑娘请坐。”泡了杯茶来。宫秀接过茶杯,说道:“姐姐好客,留我多住两晚,明日就要回去了。霍爷有甚需求,说一声则个,改日送来。”霍演道:“别无所求,姑娘客气了。便是需要的姑娘也帮不上忙呀。”说着,郁闷的叹息了一声。宫秀道:“缺什么,还有霍爷买不到的么?”霍演含笑凑到她身前,笑道:“晚上少个伴耳。”宫秀心头一荡,慌张失智的说:“这,这个忙小女子可帮不上。”霍演便自对面坐了,说道:“适才是说笑了。姑娘喝茶,这是吴县出的阳羡茶。”
宫秀道:“陆羽以此茶做贡品,极是珍贵的。小女子享此口福,甚是荣幸之致。”喝了两口,说道:“霍爷心里想着莺儿,弄不上手,是麽?”霍演道:“你才来几日,就晓得了。”宫秀道:“霍爷那神情瞒得哪个?有心人一下子就瞧破了,说起来你两还真是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霍演道:“可是她不待见我,我又怕大娘嗔怪我不是。干着急没辙呀。你是个姑娘家,倒是有甚主意做成我。我必有重谢。”宫秀道:“我料你是使尽浑身解数了,昨晚又是演了那么一出。莺儿还不留意提防。霍爷做成我生意,与张姐姐结下了干姐妹。我也盼着莺儿有个知情识趣的人疼她,有个好归宿呀。”
霍爷听出语外弦音,是要帮衬他的意思,忙说:“我为她魂萦梦绕,夜不能寐,如果肯帮衬周全,便是救我性命一般。有甚主意快说来则个。”宫秀道:“也罢。明日一早我去跟姐姐说说,探一下她的口风,看是有没些机会在里头。”霍演大喜过望:“姑娘肯为我作伐,万千之喜。”宫秀笑笑道:“瞧你馋涎都要掉出来了。成人之美,小女子何乐而不为呢。”说罢,辞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