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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月季抽出了新芽。母亲高兴地喊我来看,眼里的光比花开时还要亮。我拿起手机,拍下她和那盆花的合影,照片里,阳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温柔得像一首诗。
第十二章：父亲的工具箱
父亲的工具箱放在储物间最里面,常年落着灰。以前家里东西坏了,他喊我帮忙递工具,我总推说没时间,要么就敷衍地扔过去,好几次还砸到他的手。
那天洗衣机不转了,父亲蹲在地上检查,半天没找出问题。我凑过去：爸,我来试试他愣了一下,让出位置。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拆开后盖仔细看,手指被金属边缘划了下,渗出血珠。父亲赶紧找出创可贴,边给我包扎边说：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按住他的手,您教我。他点点头,指着里面的零件耐心讲解,哪根是电源线,哪个是电机。阳光从储物间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沾着油污的手上,那些老茧仿佛都在发光。
折腾了一个小时,洗衣机终于转起来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笑：比我强,以后家里的活归你了。我看着他眼里的骄傲,忽然想起小时候,我总追在他身后喊爸爸好厉害,原来有些崇拜,只是被岁月暂时藏了起来。
晚上,我把工具箱擦得干干净净,摆回原位时,特意在旁边放了副新手套。以后换灯泡、修水管的事,该我来扛了。
第十三章：饭桌上的电话
暑假我去打零工,每天下班都很晚。母亲总在饭桌上给我打电话,问我走到哪了,菜要不要热。以前我总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现在却会放慢脚步,听她絮叨完才挂电话。
有天加班到深夜,手机快没电了,刚想给家里报平安,就接到母亲的电话。小宇,快到楼下了吗我给你留了排骨汤。她的声音带着困意,却很清晰。我心里一暖：妈,您先睡吧,我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