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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下,看见家里的灯还亮着。推开门,母亲正趴在饭桌上打盹,旁边的保温桶里,排骨汤还冒着热气。父亲从房间走出来,小声说:你妈等了快一小时,说热了三次汤了。
我走过去,轻轻拍醒母亲:妈,我回来了。她揉揉眼睛,赶紧打开保温桶:快喝,还热乎着呢。我喝着汤,眼眶发烫,这碗汤里,哪只是排骨和水,分明是他们熬了又熬的牵挂。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下班,买了母亲爱吃的草莓。她洗草莓时,哼起了年轻时的歌,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岁月静好的画。
第十四章:旧相册里的时光
整理书柜时,翻出一本旧相册。母亲凑过来说:这是你满月时拍的,你爸抱着你,紧张得手都在抖。我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父亲很年轻,抱着小小的我,笑得一脸傻气,母亲站在旁边,眼里全是温柔。
一页页往后翻,有我第一次学走路摔在地上的哭脸,有小学得奖状时得意的样子,还有初中和同学打架后,父亲拉着我去道歉的背影。翻到高中那一页,照片突然少了很多,母亲叹了口气:那时候你总躲着我们,喊你拍照就发脾气。
我心里一酸,指着一张我和他们的合影说:妈,周末我们再拍一张吧,就拍全家福。她眼睛一亮:好啊,让你爸也换件新衣服。
周末去照相馆,父亲特意梳了头发,母亲穿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红毛衣。摄影师喊笑一个时,父亲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母亲的手紧紧挽着我,掌心暖暖的。
拿到照片那天,我把它插进相册的最后一页。新照片里的我们,鬓角有了白发,眼角添了皱纹,可眼里的笑意,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样。原来时光会老,岁月会变,但家人之间的爱,从来都在原地,从未走远。
第十五章:车站的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