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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前,我总复习到很晚。每天夜里,客厅的灯都会亮着,母亲说怕我起夜看不见。
有天凌晨,我去客厅倒水,看见父亲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我的错题本。旁边放着杯温水,是母亲刚倒的。我轻轻给父亲盖上毯子,看见错题本上密密麻麻写着解题思路,有些地方还用红笔标了小宇易错。
回到房间,我趴在书桌上,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以前总觉得他们不懂我的功课,不知道我有多累,现在才明白,他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陪我往前走。
第二天早上,我把一杯热牛奶放在父亲手边：爸,谢谢您帮我看错题。他挠挠头笑：瞎琢磨的,不知道对不对。母亲在厨房喊：快吃饭吧,今天给你煮了鸡蛋,考个好成绩。
走出家门时,阳光正好。我回头看了一眼,父母站在门口朝我挥手,客厅的灯还亮着,像一颗温暖的星,照亮我走的每一步路。原来无论走多远,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总有两个人在等我回家,这就是世界上最安稳的幸福。
第十一章：阳台上的花
开春后,母亲总爱在阳台摆弄花草。以前我嫌那些花盆占地方,经常不小心碰倒,母亲也只是默默扶起来,从不责备。
那天放学,我看见母亲蹲在阳台角落,对着一盆蔫了的月季叹气。妈,这花怎么了我走过去问。她摇摇头：可能是我浇水太勤了。我想起这盆月季是去年我生日时,父亲特意买给她的,她宝贝得很。
周末,我上网查了养花的教程,又去花店请教老板。买了新的花土和肥料回来,蹲在阳台和母亲一起换盆。母亲的动作很轻,指尖拂过叶片时像在抚摸婴儿的脸。你小时候也爱蹲在这里看蚂蚁搬家,能看一下午。她忽然说。我手上的动作一顿,那些被忽略的童年时光,原来她都记得。
换完盆,我给母亲搬了把椅子,又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坐在阳光下,一点点修剪枯枝,忽然觉得阳台这方小天地,藏着她许多细碎的欢喜。以前我总觉得这些花草无关紧要,现在才懂,那是她在琐碎生活里,为自己留的一抹亮色,也是为这个家添的一份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