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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琴不错,人……太瘦。他顿了顿,留下吧,朕缺个弹《雁丘词》的。
我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砖,嘴角差点翘起来——成了。
当晚,我被分到御书房外的小偏殿,管事嬷嬷送来一套新衣裳,藕荷色,袖口绣银线,比我那身灰布强百倍。我洗完澡换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忽然觉得陌生。
三更,新帝传我。我抱着琴,低头进殿。他坐在案前,批折子,头也不抬:弹。
我弹《雁丘词》,这次声音放开了些,像雪崩。弹到一半,他忽然问:为什么唱得这么恨
我指尖一抖,琴弦嗡一声颤。我垂眼:奴婢的哥哥,死在雁门关外。
他嗯了一声,没再问。曲终,他摆手:退下吧。
我抱着琴退出殿门,寒风一吹,后背全是汗。第一步,稳了。
第二天,宫里传开,新帝新宠了个小琴师,弹得一手好《雁丘词》。我低头走路,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心里冷笑——宠不,是钩子。我要用这钩子,钓赵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