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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绝望的嘶喊都更沉,更痛,带着一种灵魂被彻底撕裂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泥污,留下道道污浊的痕迹。
衙役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巴山静默。只有那支染血的玉簪,被他死死攥在掌心,如同一个烙进血肉的诅咒,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承诺的彻底终结,和另一个归期的…残忍开始。
6
归期即归人
风,带着巴山特有的、雨后泥土和草木的潮气,穿过半开的老旧木窗,吹动了窗台上厚厚的、凝固的烛泪。
又是一年秋深。又是一场夜雨。
雨点敲打着屋檐,淅淅沥沥,不急不缓,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吞噬一切的夜晚的前奏。
屋子里陈设极其简单,甚至有些空荡。一张床,一张旧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粗陶碟子,里面摆着几块早已干硬发裂、看不出原色的糕点。碟子旁边,一盏孤零零的油灯,灯芯挑得很短,豆大的火苗在穿窗而入的微风中不安地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桌边一小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