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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音乐在最后一个鼓点戛然而止。我维持着结束的姿势,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力气彻底耗尽了,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世界在旋转,耳膜嗡嗡作响。
脚步声再次响起,沉稳地靠近。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变得浓烈,将我整个包裹。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只手,带着微凉的L温,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我的后颈。那触感让我浑身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拂过我汗湿的皮肤,沿着脊椎那条敏感的凹槽,缓慢地向下滑动。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抗拒的掌控感。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皮肤上那冰凉滑腻的触感,激起一阵阵细密的战栗。
他靠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拂过我汗湿的耳廓,带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几乎要贴上我的后背。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巨大身份落差放大了无数倍的奇异战栗交织在一起,让我动弹不得。
然后,一个微凉、柔软的东西,轻轻印在了我侧颈跳动的脉搏上。
是一个吻。
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坠落,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温热湿意。那瞬间,像有细微的电流从被触碰的那一点炸开,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拉到极限的弓弦,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时间仿佛凝固了,练习室里只剩下我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和他近在咫尺的、平稳到可怕的呼吸声。
为什么?是垂青吗?是这漫长黑夜和五年坚持换来的……一丝微光?这个荒谬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像黑暗里骤然亮起的火柴,微弱却灼热地烫了一下心脏。理智在尖叫着危险,但身L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云端人物的亲密接触钉在了原地,无法思考,无法抗拒。汗水滑落,流过被他吻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奇异的、灼热的痕迹。
他没有更多的动作。那个吻落下之后,只是停留在那里,很近,呼吸轻轻拂过我的皮肤。几秒钟,或者更久。然后,那股压迫性的气息缓缓退开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沉稳地走向门口。他没有回头,没有再说一个字。门被轻轻拉开,走廊的光线再次涌入,又随着门“咔哒”一声合上,被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