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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喉咙里最后那点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彻底停止了。他的眼珠凝固着,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碎裂、崩塌。
你的铜钱剑,我的目光落在他脚边那堆彻底黯淡的废铜上,刺穿了它的心口,朱砂烫得它嘶嚎……可它不在乎。它的爪子,就像现在这样,我的视线移回那只扼着他脖子的鬼爪,一下子就扣住了你的喉咙。你挣扎,像现在这样……但没用。
我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咔嚓’一声,我模仿着那声音,轻而脆,你的脖子,就这么断了。很快,师父,真的很快,比你现在……快多了。
死寂。
厉鬼那只扼着师父脖子的爪子,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松开了。
噗通。
师父的尸体瘫软在地,脖颈呈现诡异的角度,那双凝固着惊骇的死灰色眼珠空洞地望向腐朽的房梁。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只剩下厉鬼身上滴落的粘稠污血砸在青砖上的啪嗒声,一声声,敲打着死寂。
那扭曲的庞然之物,缓缓地、带着骨骼错位的咔哒轻响,将它的整个身躯转向了我。它身上散发出的尸臭、怨毒与冰冷,如同沉甸甸的铅块,塞满了我的口鼻,压在我的胸腔。那两团浓墨般的眼睛,如同两个通往虚无的深渊,牢牢地吸附着我的视线。
我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颤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