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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音切断了那怪诞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感情地响着。
单子上写的哪儿老王隔着几张桌子喊,手里切烧鸭的刀寒光闪闪。
碧桂园,十三栋b座。我放下听筒,随口应道。
柜台那边动作一顿。嚓的一声,烧鸭腿被狠狠斩落,清脆地掉在不锈钢盘里。
丢!老王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像牛铃,死死盯住我,扑街啊你!十三栋b座那个凶宅!
店里那点嗡嗡的人声,像被无形的抹布一下子摁住了。那几个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赌徒,脖子齐刷刷转了过来。空气里的温度瞬间跌了好几度。风扇还在徒劳地转,吹过来的是阴风。
‘血楼’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发涩,像锈住的齿轮在转动,快二十年没人碰了吧邪门得要死!
喂,后生仔,老王的声音压低了,那张油腻的圆脸上难得没了那种市侩的精明,只剩下真实的忌惮,听我句劝,这单…推了吧。他顿了顿,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某种无形的恐惧,真不是讲笑的,那地方…不干净。
我沉默了几秒。老王的眼神是直勾勾的忧虑,甚至带着点哀求的味道。店里其他食客也停止了争论,几十双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抬起右手,小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旧疤,像条狰狞的紫色蜈蚣趴伏在皮肤上,那是去年冬天一场惨烈车祸的纪念。医药费单子厚得像块砖,至今压在出租屋唯一的抽屉里。我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
没事,老板。我走过去拿那包好的饭盒,地址没错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