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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月的戏箱搁在司令府书房正中央,褚世尧已经三天没让人动过。
箱盖上干涸的血迹像幅写意梅花,锁扣处还挂着半截红绳——是那晚戏台上,他最后从云清月腕间扯下来的。
"司令..."刘镇捧着个雕花木匣进来,"在云老板枕下发现的。"
匣子打开时,沉香屑簌簌落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封信,每封右上角都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月牙。最上面那封的墨迹还未干透:"世尧兄如晤:见字时,清月已..."
后半句被血迹晕开。
褚世尧在灯下展开第一封信。
宣纸上是云清月特有的清瘦笔迹:"...今晨练嗓时见腊梅开了,想起少时在沧州,你偷塞给我的那块芝麻糖。若当年知道那是最后一点甜,该含得久些..."
第二封写着:"...孟师兄说你在查我的病。别白费力气了,从八岁被烙上褚字那天,我就没想过活过三十岁..."
第三封墨迹凌乱:"...今日咳血染脏了《游园惊梦》的戏服。班主说可惜了苏绣,我却想着,这血终究比胭脂鲜亮..."
信纸突然被攥出裂痕。褚世尧想起那晚后台,云清月说"比死更可怕的是变成我父亲那样"时,眼里早有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