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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一页页翻动。泛黄的羊皮纸上记录着家族显赫的谱系、封地变迁、重要的联姻和功勋。厚重的历史感几乎让人窒息。翻到中间偏后的一页,一张折叠起来的、颜色明显不同的织物,被小心地夹在书页之间,只露出一角。
沈昭的心猛地一跳。那织物的颜色和质感……她极其轻柔地将它抽出来展开。
是一块尺余见方的丝绸!虽然历经岁月,颜色有些黯淡,但那独特的纹样——百子嬉春图——还有那细密到不可思议的针脚,那晕染过渡得极其自然的丝线色彩……苏绣!而且是顶尖的苏绣技艺!更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是,在丝绸的一角,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个她从小看到大的标记——一个变体的、极其精巧的林字!那是母亲林婉音年轻时独创的私人绣标!
这分明是一块婴儿的襁褓布!
她颤抖着翻回夹着襁褓布的那页家族史。泛黄的羊皮纸上,记录着大约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当时的家族继承人,理查德·温特伯恩爵士,一次重要的远东商业旅行(着重号标注),归期比原计划推迟了数月。文字极其简略、官方,带着刻意的模糊。
远东……商业旅行……推迟数月……苏绣襁褓布……母亲遗失的翡翠耳珰……艾薇琳西装内衬的苏州丝绸……
一个令人惊骇的猜测如同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沈昭混乱的思绪!艾薇琳那张轮廓分明、带着明显英伦血统却又有微妙不同的脸庞,在记忆中变得无比清晰。难道……她猛地合上沉重的书册,指尖冰凉。藏书室死寂无声,只有她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轰鸣。
第二天清晨,草场上依旧弥漫着薄雾。猎犬们兴奋地吠叫着。沈昭站在庄园主楼高大的石阶上,看着骑手们准备出发。艾薇琳牵着她那匹栗色的马走过来,准备上马。她穿着一身利落的深绿色骑装,衬得肤色愈发冷白。她抓住马鞍的前桥,调整着马镫的长度。
就在她抬高手臂,用力拉扯马镫皮带的那一刻,她西装外套的袖口不可避免地向上缩了一截。
沈昭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