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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琳纤细的手腕内侧,赫然横亘着几道浅淡却清晰的疤痕!疤痕排列得有些凌乱,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浅,显然是陈年旧伤。那疤痕的形状——微微扭曲的弧度,如同被某种力量强行撕开的裂痕边缘——沈昭太熟悉了!她几乎是本能地抬手,紧紧握住了自己颈间贴肉佩戴的那枚祖传翡翠平安扣。
冰凉的翡翠下缘,一道细微却深刻的裂痕,正安静地躺在那里。那是她幼年一次意外跌倒留下的印记。
艾薇琳手腕上的疤痕,与她翡翠平安扣上的裂痕,在沈昭惊骇的目光中,仿佛跨越时空,形成了某种令人心悸的、完全吻合的呼应!
艾薇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迅速放下手臂,拉下袖口,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她翻身上马,背对着石阶上的沈昭,只留下一个挺直而冰冷的背影,策马融入晨雾中猩红色的骑手队伍。沈昭站在原地,指尖死死抠着平安扣那道裂痕的边缘,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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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电报抵达时,沈昭正坐在温特伯恩庄园那间光线幽暗的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旧相册边缘。窗外是约克郡特有的阴郁黄昏,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地压着古老的石墙。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皮具和壁炉里残留的冷灰气味。
庄园的老管家,一个面容刻板如同石雕、穿着笔挺黑色制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手中托着一个银质的盘子,上面放着一张对折的、颜色刺目的黄色电报纸。他的步伐一丝不苟,走到沈昭面前,微微躬身,将银盘递上,动作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沉重感。
沈小姐,您的电报。中国上海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碎了书房的寂静。
沈昭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抓过那张薄薄的纸。展开。
电报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冰冷的中文字,每一个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