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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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说,心跳超过120,规则就会知道。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属于孩童的警觉,就像那个女孩一样,心跳停了,规则就找到她了。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浸湿了衬衫。她怎么会知道三年前那台心肺机的事那个在我手术台上离开的小女孩,和眼前这个孩子的面容离奇相似——同样瘦削的脸颊,同样明亮的眼睛,同样苍白的皮肤,仿佛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载体。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与女孩的心跳同步。滴-滴-滴-滴！频率越来越快,像某种倒计时,某种警报。
熊熊还说,你的吊坠和那个叔叔的手表,是钥匙。女孩的声音变得遥远,像穿过一层水雾,必须找到第三把,才能解开规则。
就在那一刻,女孩的瞳孔突然放大,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像两个迷你屏幕。在那蓝色中,我看到了一连串闪烁的代码,数字和符号以惊人的速度流动,像某种全息投影,映射着复杂的规则算法,某种超越现实的程序。
倒数开始了,医生阿姨。女孩的声音变了调,像有多个声音与她的重叠在一起,高音和低音交织,电子杂音穿插其中,规则已经锁定你了。
脉搏：118,即将突破临界点。我感到吊坠灼热如炭,仿佛要在皮肤上烙下印记,而心电监护声已变成连续的警报,刺耳得像火灾警铃。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玻璃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陈明远大步走了进来,西装外套飘动,像一道掠过的影子。他的手表与我的吊坠同时发出刺眼的光芒,两道光束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完整的心形投影,笼罩在小女孩身上,像某种仪式,某种召唤。
找到第三把钥匙,解锁剩下的二十九次机会。女孩用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道,像个被操控的傀儡,否则,规则会重写一切。
我看向陈明远,他的眼中闪烁着我熟悉又陌生的光芒,既是担忧,又是决绝,还有某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你真的相信我吗,心怡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恳求,也带着某种命运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