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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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监护仪的显示屏闪烁了一下,画面扭曲,一抹不自然的蓝光划过屏幕,像一道电子闪电。女孩的眼睛似乎映射出相同的光芒,与玩具熊眼中的蓝光形成诡异的呼应,三点一线,构成某种电子回路。
那个叔叔的表也在发光。女孩突然说,小手指向门口。
什么叔叔我问道,心跳加速,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走廊里的那个叔叔,他一直在看着这里。女孩的声音忽远忽近,像穿过某种电子滤镜。
我猛地转身望向门外,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消毒水味道和荧光灯惨白的光线。但玩具熊的电路板眼睛却朝向门口,折射出一道微光,红蓝交织,在病床监护仪的红光中形成一种诡异的图案,像某种心电图的变体,某种秘密的语言。
有人告诉我,你很快会需要这个。女孩从玩具熊破损的接缝处取出一张折成心形的纸,纸面泛黄,边缘磨损,像被反复折叠过无数次。她递给我,小手冰凉,却异常稳定。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某种电路图,又像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这是三十次机会中的第一次。
谁告诉你的我声音发紧,喉咙干涩,像有砂纸摩擦。
规则告诉我的。女孩眨眨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两道小小的阴影,它说你有三十次机会,找到所有记忆碎片。
什么机会什么记忆碎片我的心跳更快了,像擂鼓般在胸腔回响,监护仪上的数字闪烁着：115,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神经。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将玩具熊举到胸前,像在倾听它的秘密,脸上露出孩童特有的专注表情,眉头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线。玩具熊的电路板眼睛闪烁着,由暗到亮,再由亮到暗,像莫尔斯电码,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某种只有女孩能理解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