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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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的信任。他也站起来,目光紧跟着我,眼神执着得像追踪猎物的猎人。
那你得重新赢得它。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烙在我背上,像一道无形的烙印。
推开儿科病房门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与ICU的心电监护声重叠,形成诡异的和声,仿佛在我体内建立起某种共振,某种预感。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儿童病房特有的奶香和塑料玩具的味道,钻入鼻腔。
病床上坐着一个苍白瘦小的女孩,栗色的头发松散地扎成两个辫子,衬得小脸更加瘦削。她怀里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布满补丁的外皮看上去经历了无数次洗涤和修补。她抬头看我,眼神异常明亮,与她虚弱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像黑暗中的两盏小灯。
医生阿姨,你的心跳很快呢。她指着我的胸口,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像小鸟一样,扑通扑通的。
我惊讶地看向她,停在半路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病房里没有心率监测器,她怎么知道我的心跳频率
熊熊说,有些看不见的线连着人的心。她轻抚玩具熊布满补丁的耳朵,纤细的手指在破损的绒毛上轻轻划过,目光却落在我胸前的吊坠上,像被什么吸引了。
仔细看,玩具熊的玻璃眼睛不同寻常,内嵌着微型电路板,在灯光下泛出奇异的蓝光,仿佛在扫描、解析着病房内的每一寸空间。那电路图案与咖啡杯中显现的纹路惊人地相似,同样的线条,同样的节点,同样的脉动频率。
你的线断了一半,但还在发光。女孩继续说,语气天真却又蕴含不符年龄的洞察力,像个伪装成孩子的老灵魂。
我下意识摸向颈间的吊坠,它的温度比平时高得多,几乎要灼伤皮肤。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感,像某种警示。吊坠表面的裂痕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蓝与红交织,像在发送某种信号,某种求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