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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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熊的电路眼睛投射出一道光线,穿过病房的空气,照亮了折叠的心形纸上的图案——那是一把钥匙的形状,钥匙柄处刻着一串熟悉的号码：手术室103,我三年前失去那个小女孩的地方,我们婚姻终结的起点。
脉搏：120。临界点到达。我感到一阵晕眩,像站在高楼边缘,下方是无尽的深渊。
心电监护声戛然而止,整个病房陷入诡异的寂静,仿佛时间被暂停。我感到一阵眩晕,视线模糊,万花筒般的色彩在眼前闪烁。恍惚中,我看到无数蓝色线条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墙壁,穿透地板,穿透天花板,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陈明远和小女孩笼罩其中,连接成某种电子回路的一部分。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规则,什么是系统,以及——我们三十次机会的真正意义。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3
系统绑定
走廊的灯光刺眼得近乎刻薄,那种冷冽的蓝白色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渗透皮肤,直抵骨髓。我低头瞥了眼手腕上的监测器——92,一个平淡无奇的数字,理论上安全。指尖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医用文件夹在掌心沁出一圈湿痕。
这份不安无法用数据解释。十年外科生涯,我的直觉从未出错。
远处ICU传来的心电监护声断断续续,滴——滴——,像一首不祥的催眠曲。我停下脚步,那规律的声响与我的脉搏诡异地重合,仿佛是冥冥中的某种暗示,一种无声的召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