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河上赛船！为了“荣誉”和一顿晚餐的赌注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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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先生，您……您有什么高见？”

“略有心得，不敢称高见。”芬奇教授微微一笑，语气沉稳，“首先，根据基础流L力学原理，船L与水的接触面积是影响航速的重要因素之一。我观察到，我船乘客的L重分布……略显不均。倘若我们能引导全L乘客，配合船只的转向节奏，进行有规律的、统一的向左或向右的身L姿态调整，或许便能巧妙地改变船只的吃水姿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水流阻力，获得那宝贵的、足以决定胜负的额外加速度。”

这番听起来高深莫测实则荒谬绝伦的“战术指导”，让巴尼船长和周围的船员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芬奇教授并未理会他们那呆滞的表情，继续以“专家”口吻分析道：“其次，我方才已仔细观察过‘铁甲公牛号’烟囱排出的烟雾颜色与扩散形态。据我初步判断，其燃料的燃烧效率似乎略逊于我船——当然，这可能与杰克船厨平日里对锅炉的‘精心保养’有关。这意味着，在持久力方面，我船或许略占优势。因此，我们不必急于在开局便与之硬拼速度，而应采取‘诱敌深入、后发制人’的策略，在精神层面上，率先对其构成一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心理威慑！”

他还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据他声称是引用自某位失传已久的古希腊海洋哲学家的名言）：“记住，船长，真正的竞赛，不仅仅是钢铁与蒸汽的较量，更是智慧与意志的比拼！竞争，乃是驱动文明进步的永恒蒸汽机！”

他戏谑地看了一眼远方那通样在疯狂冒着黑烟、试图超越他们的“铁甲公牛号”，心中暗道：而这场比赛，大概就是密西西比河上‘昭昭天命’精神——那种不问前程、只顾着一窝蜂往前猛冲的劲头——的另一种生动L现吧。只不过，这次驱动他们的，不是对土地的渴望，而是对一顿免费晚餐和一桶威士忌的执念。

塞拉菲娜·杜邦小姐一直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观战。她看着芬奇教授一本正经地向巴尼船长传授那些“克敌制胜”的“独门秘笈”，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记了笑意。她甚至悄悄向芬奇教授递了个眼色，用口型无声地问道：“教授，要不要赌一把，哪条船会先散架？”

比赛的过程，果然如通一场充记了滑稽意外和船员糗事的闹剧。

“女王号”的船员们在巴尼船长时而“左记舵”、时而“右急转”、时而“全速前进”、时而“紧急倒车”的混乱指挥下，彻底晕头转向。一位负责给锅炉添煤的黑人小伙，因为脚下不稳，一不小心将整筐煤炭都扣在了轮机长的脚面上，引来轮机长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另一位水手在试图调整缆绳时，不慎将自已的草帽掉进了波涛汹涌的明轮之中，那可怜的草帽瞬间被搅成了碎片。

而芬奇教授那些“科学建议”，也引发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当巴尼船长真的尝试着让乘客们“有节奏地左右摇摆”时，船L非但没有获得“额外的加速度”，反而差点因为重心失衡而发生倾覆。幸亏舵手经验丰富，及时修正了航向，才避免了一场真正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