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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微动,扫帚头那仅存的几根柔软鬃毛,精准地、无声无息地探入了那条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青石板缝隙。
角度、深度、力道……妙至毫巅,仿佛那不是扫地,而是在雕刻一件价值连城的微雕艺术品。那几粒蕴藏着剧毒或诡异药性的七彩粉尘,连同缝隙里的普通尘埃,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毫无滞涩地被轻柔地扫出、粘附在光滑的扫帚柄上。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快得旁边的弟子们只看到柳三娘笨拙地弯腰,扫帚在缝上“笨拙”地抹了一下。
柳三娘拄着扫帚,满脸堆笑地向柳玄汇报:“扫干净了,长老!您瞅瞅,板子光溜溜的,一点没花!扫帚毛也好好的呢!”她用力晃了晃扫帚柄,那几粒微尘已神奇地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主峰顶那座最恢弘但也最显破旧的大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掌门李长寿。那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猛,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肺管子都要咳破。
咳嗽声中,却有一股无形无质、却真实不虚的细微波动,如同水面的涟漪,无声地拂过整个山门空间。那被温如故炸炉气浪冲击得微微紊乱的空气,悄然被抚平。更深一层,山门外那几棵伪装成普通枯树的防护阵眼基石,也被这“空间震荡”彻底检查了一遍,确保它们依旧“歪脖子”、“根须裸露”、“朽败不堪”。
柳玄听着掌门那中气不足、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的咳嗽声,目光扫过温如故还在为账单黑着脸嘟囔的狼狈样,瞥过柳三娘拄着扫帚一脸“求表扬”的憨厚样子,最后定格在演武场中那一个个哭丧着脸、仿佛挥一万次剑比让他们去屠龙还痛苦的“废柴”弟子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丹炉的焦糊味、扫帚划过石板的土腥味,还有……无数被完美压抑下去的、本不该存在的丝丝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