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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娘!”
平地一声惊雷,带着执法长老特有的寒铁般的冰冷。
那胖硕的身影——宗门杂役大总管柳三娘,一个乍看之下五十许岁、常年被灶火熏得脸膛发红、穿着粗布衣裳、腰围几乎赶上身高的妇人——被这一声惊得浑身肥肉一哆嗦,困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在!柳长老您吩咐!”柳三娘立刻站直,脸上堆满了底层杂役惯有的谦卑又带点迟钝讨好的笑容,搓着手,像一头受了惊的肥羊。
柳玄的目光锐利如刀,并未在她脸上停留,而是死死钉在她脚前方不远处演武场青石板的一条缝隙上——那里,正躺着几粒极其微小的、在黯淡天光下几乎看不出来的、正蒸腾着微弱七彩气的“灰尘”颗粒。那正是温如故冲出来时甩落、然后被他“不小心”一脚碾进去的。细微到常人难以察觉。
“那缝里的泥尘堆了四粒半!去扫!”柳玄的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在石头上磨过,“用你的帚!力道要匀!三分沉劲,七分巧劲!扫帚毛敢掉一根,算你清理不当!缝里的青石板,扫裂一丝痕迹,算你破坏公物!年终灵谷供给,扣!”
最后那个“扣”字,砸得柳三娘一个趔趄,脸上谦卑的笑容瞬间变成惊恐,如同听到晴天霹雳。灵谷是她命根子!
“哎哟喂!是!是是是!柳长老您眼力真好!比针尖还尖!四粒半……我的老天爷……”柳三娘一边夸张地拍着大腿感叹,一边像是怕踩死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地挪到那条缝隙边。她的动作骤然变了。
方才的笨拙、迟缓瞬间消失。那双布满劳作厚茧、指节粗大的手,稳稳地抓住了那根用了不知多少年头、只剩下寥寥几根稀疏鬃毛、被磨得光滑油亮的扫帚柄。那动作,沉凝、稳定、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才有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