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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儿趴在考棚顶上,看考生们在卷上画虎爪印,忽然想起父亲火儿当年在州府衙门前踩出的印——那时它还小,不懂“护生”为何物,如今却看着自己的幼崽,把“护”的本能,踩进了天下人的心里。它甩了甩尾巴,把沾着樱瓣的毛抖落在考卷上,像给“护生”二字,盖了枚会动的印。
盛夏的雷雨冲涮着井阳岗,“护生永年碑”上的字迹却愈发清晰——野樱的根须顺着刻痕生长,把每个“护”字都染成了粉白的暖,虎爪印里积着的雨水,映着天空的蓝,像每只老虎的眼,映着天下的晴。阿樱望着在碑下躲雨的虎群与流民,忽然想起公虎临终前说的“护生,是活成彼此的伞”。
“阿樱奶奶,”石头的孙女举着野樱跑过来,花瓣别在虎纹发带上,“风刃的宝宝会‘护花’了!”小女孩指着不远处的幼虎,它正用爪子给新栽的野樱苗挡雨,尾巴卷着片大叶子,像撑着把绿伞。阿樱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二十年过去,“护生”早已不是口号,是刻进血脉的本能。
深秋的野樱林下,朝廷的“护生节”庆典热热闹闹。流民们把虎骨酒酿成了野樱蜜酒,虎群叼着绣着爪印的锦旗绕场跑,火儿蹲在碑顶,看自己的爪印被绣在万民伞上,跟着百姓的欢呼,飘向了天边。编纂官捧着新修成的《护生志》,扉页是阿樱的手记:“护生无终章,唯有岁岁长。”
皇帝的贺信在冬至那日送到,信里夹着片金箔压的野樱——那是从护生钟的虎纹凹痕里捡的,说“见花如见护生魂,闻香如闻天下安”。阿樱把花别在碑角的“护生”绳上,看火儿带着“风刃”给幼虎们讲“护生”的故事,忽然觉得时光在这里慢了下来,却又在天下人的心里,快了起来——因为每个懂得“护”的人,都在把这份暖,传给更远的人,更远的兽。
当
万兽归心
咸平五年的夏阳把井阳岗的野樱晒成了粉霞,“护生永年碑”的阴影里,阿樱正给“风刃”的幼崽“云牙”梳毛——小老虎的背毛间缠着野樱藤,藤叶上沾着的不是露水,是流民孩童洒的“护生露”,说“沾了这露,虎爪更暖”。远处传来辚辚车声,不是官兵的甲胄响,是百姓的木轮车,车斗里装着各地送来的“护生”贺礼:陈州的虎纹陶罐、汴梁的护生灯笼、甚至海外番邦的贝壳虎雕。
“阿樱奶奶,番邦使者说要‘借虎魂’!”石头的孙子小柱拽着她的衣角,手里攥着片鹦鹉羽毛——那是番邦使者的见面礼,羽毛上用朱砂画着爪印,“他们说,海那边的人总打渔伤了海豚,想问问老虎怎么‘护而不杀’。”阿樱笑了,摸着小柱头上的虎纹头绳——那是用“风刃”的换毛编的,绳结里藏着野樱籽,“告诉他们,虎魂不在爪牙,在‘护生’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