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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懂什么…他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又爆发出一阵更剧烈的咳嗽,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
我懂!我跪在他面前,用力抓住他冰冷颤抖的肩膀,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是骨科医生林晚!但我也是你妹妹!我懂你现在很难受,但这个东西,我晃了晃背在身后的药瓶,是毒药!它在麻痹你的痛苦,也在要你的命!哥,你看着我!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去暖和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病,看最好的医生!我们重新开始!你不能倒在这里!不能!
我的眼泪汹涌地流下来,混合着脸上的雪水,一片冰凉。我死死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单薄的皮肉里。十年积累的愧疚、恐惧、爱和此刻巨大的担忧,如同熔岩般在我胸中翻腾,灼烧着我的理智,只剩下最本能的嘶喊。
他停止了挣扎,只是蜷缩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汗水混着泪水,在他痛苦扭曲的脸上肆意横流。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复杂得如同一个被搅碎的万花筒,最终,那里面翻腾的激烈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疲惫和……死寂。
他不再看我,也不再试图抢夺药瓶。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捂在嘴上的手拿了下来。
掌心一片刺目的猩红。
那抹猩红,像一道凝固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候车大厅冰冷的空气,也狠狠劈在我的视网膜上。整个世界的声音——广播的嗡鸣、远处旅客的交谈、甚至风雪敲打玻璃的呼啸——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了,只剩下那片触目惊心的红,和他掌心皮肤苍白到发青的底色所形成的、令人窒息的对比。
哥……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破碎得不成调。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不是简单的胃出血或呼吸道感染,这颜色……是肺部是更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