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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哥哥佝偻着背,双手死死捂住了嘴,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痛苦地痉挛着,瘦削的肩膀像风中残叶般抖动。那咳嗽声撕心裂肺,带着一种要把肺都咳出来的狠劲,在空旷的候车大厅里激起沉闷的回响。
哥!我冲回他身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咳得脸色由苍白转为不正常的潮红,额角青筋暴起,指缝间似乎有暗红的颜色渗出!
药…药…他艰难地从指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着身上那件破旧外套的内袋。
药什么药监狱里开的还是他身体早就……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手忙脚乱地帮他翻找,在他外套内侧一个缝得很粗糙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小塑料瓶。没有任何标签。
是这个我急切地问,拧开瓶盖,里面是几片白色的、形状不规则的药片,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他痛苦地点着头,眼神里充满了生理性的痛苦和对药物的强烈渴求。
不对!这绝不是正规的药片!职业的敏感让我瞬间警铃大作。我猛地攥紧了药瓶,看向他痛苦扭曲的脸:哥!这药哪来的谁给你的监狱里
他咳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点头,眼神里全是哀求,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抢夺药瓶。那眼神里的依赖和痛苦,像两把钝刀在割我的心。他需要它,像溺水的人需要一根浮木,哪怕那浮木是带毒的荆棘。
不能吃这个!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猛地将拿着药瓶的手背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他抢夺的动作,哥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医生!这东西会要你的命!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候车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恳求和不容置疑的强硬。他被我吼得愣住了,抢夺的动作停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里面翻涌着痛苦、愤怒、不解,还有一丝被强行打断依赖的、孩子般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