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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果将草环套上阿呷的无名指,两人的手交叠,阿呷手腕内侧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形如小索玛花(童年烤土豆时被溅到的火星烫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色的索玛花花影在他们身上摇曳,宛如天然的婚纱与礼服。山风掠过,木果衣领的书签被吹落,恰好飘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中央。好像天注定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此时又有人吟诵:爱情在山野间生长,不需要钻戒,不需要洋房。草茎编的指环,三亩菜园的约定,足以让两个灵魂在火塘边许下一生。但有些誓言,从一开始就背着山的重量——比如阿散手中的木簪,和阿依腕上的银铃。
月光透过大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铜钱般的光斑。阿散(19岁,袖口磨出毛边,手中攥着半完成的木簪,簪头刻着未完工的索玛花)背靠树干,望着对面的阿依(衣角绣着半朵索玛花,银铃铛用红绳缠了三圈——母亲说红绳锁财,别让男人看轻了)。
阿依绞着裙摆,指尖被绣线扎出小红点:阿莫说,邻村的沙玛尔呷家有头好种牛,能帮家里干很多活…还有二十八万八的彩礼,够弟弟念完书…她声音渐低,银铃铛碰到树干,发出细碎的响。大树后面有一口老井,因为长年没有治理,飘出阵阵酸臭味,像是在暗示阿依父母亲腐烂在金钱眼里的心。
阿散沉默许久,木簪在掌心刻出红痕,簪尾刻着依字:县里水泥厂招搬运工,一天能挣两百块。他忽然抬头,眼中映着破碎的月光:等我攒够钱,就给你买最亮的银冠,比沙玛尔呷家的种牛还值钱。
阿依腕间的银铃铛——铃铛内侧的散字已被红绳遮住大半,红绳边缘露出半截银链,链尾刻着不散。
一只夜鸟掠过树梢,光斑在两人身上晃动,阿散的影子试图触碰阿依的影子,却被树干的阴影切断。
阿依试探性的问:阿散,你说…要是我们像木果和阿呷那样,不要彩礼,只在火塘边拜天地,行不行那样还是很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