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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削木块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那个……我看着那靰鞡鞋厚厚的鞋底,以及他冻得通红、动作却异常灵巧的手指,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本讲民俗的书,里面提到过东北这种鞋,保暖的关键在于鞋里填充的乌拉草,要反复捶打使其柔软蓬松,吸湿保暖。乌拉草……是不是要常换捶松了更暖和
林建国猛地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而锐利地看向我,那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将我钉在原地。他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懂这个他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审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出冷汗。糟了!说漏嘴了!一个八岁的、从未出过林场的女孩,怎么可能知道乌拉草的捶打工艺
我……我……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急中生智,前几天……在仓库那边,听张大爷他们……提过一句……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心虚。仓库那边确实有个姓张的老伐木工,但谁知道他有没有说过这话
林建国死死地盯着我,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里面的灵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就在我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压力时,他眼中的惊疑慢慢沉淀下去,重新恢复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他缓缓低下头,继续削着手中的木楔,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带着一种深思的凝重。
他没有再追问。可那句你不是她,仿佛又在这沉默的空气里无声地回荡起来。
寒冷,成了我生存下去的头号大敌。原主林雪孱弱的身体似乎格外畏寒,手脚上的冻疮就没真正好过,旧的结了痂,新的又裂开,又痛又痒,钻心地难受。夜里被冻醒更是家常便饭,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清晰得令人绝望。
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挨冻了。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