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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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来喝喜酒她晃了晃请柬,烫金喜字刺痛我的眼睛。上辈子就是在这样的雨夜,我被绑在游轮底舱听着甲板上的订婚进行曲。咸腥海水灌进肺里时,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她戴着我的银镯与周慕白拥吻。
电梯停在二楼,她突然贴近我耳边：知道为什么慕白哥总找你吗他父亲当年可是你妈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我攥住她伸向我项链的手,翡翠镯子咔嚓碎在猩红地毯上。
206房门打开的刹那,我被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倒退半步。周慕白跪在满地玻璃渣中,白衬衫染成淡粉色,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老妇人。她枯槁的手指向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刘护士长我认出了卫生所合影里站在母亲右侧的女人。她脖颈处翻卷的刀伤还在汩汩冒血,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出4-17的数字,突然抽搐着指向周慕白,瞳孔瞬间放大。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周慕白突然将我推进浴室。花洒喷出的热水冲刷着血迹,他撕开我肩头的衣料：伤口要处理。镜中反射出我后腰的蝴蝶胎记,他指尖猛地顿住——那正是林家千金才有的印记。
当年火灾...我刚开口,窗外突然闪过红光。周慕白揽着我滚进浴缸,子弹擦着耳畔打进瓷砖。透过氤氲水汽,我看到对面天台黑影一闪而过,那身形像极了父亲林建军的司机。
我们湿漉漉地逃进地下车库时,程向阳开着改装过的三轮车冲出来：上车！黑市放出消息说王美凤在抛售美元！后视镜里,林晓月正带着人冲出电梯,她手里的勃朗宁手枪在车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仓库铁门打开的瞬间,我差点被金光晃瞎眼。二十箱小黄鱼整整齐齐码在木架上,王美凤的贴身保姆正在给箱子贴封条。程向阳吹了声口哨：够判十回死刑了。
拍完照就走。我按下快门时,暗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上辈子被囚禁在地下室的记忆呼啸而来,我拽着程向阳扑向门外——千斤重的铁闸轰然落下,削掉他半截鞋跟。
晚秋姐！少年突然指着窗外。马路对面,父亲正把王美凤塞进吉普车,她怀里露出的半截文件袋印着市妇幼保健院的红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