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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萨的青旅登记簿上,我终于看到林晚两个字,笔画还是当年在草稿纸上写检讨时的歪歪扭扭。老板娘说她前天刚走,背着褪色的帆布包,说要去冈仁波齐转山。
我攥着登记簿的手指节发白,窗外的布达拉宫在暮色里镀着金边,却照不暖我发凉的心。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岁安的消息:我到纳木错了,湖边的人说见过背红围巾的女孩。这三个月来,我们像两条平行的线,各自追寻着林晚的踪迹,偶尔在消息框里交汇。
我回复:我在拉萨,往南去了。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转身时,岁安站在青旅门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冲锋衣上沾着泥点。他举起手里的红围巾,声音沙哑:在羊卓雍措捡到的,林晚的。围巾边角绣着的小雏菊已经磨损,但针脚依旧是我当年教她的样子。
我们在青旅的露台坐了整夜。他说这些日子走遍了林晚朋友圈里出现过的所有景点,在沙漠里迷过路,在雪山脚下高反到呕吐。
我摸着口袋里那枚雏菊耳环,讲起在重庆暴雨夜的面馆,老板娘说林晚总对着墙上的地图发呆。
柳煦,岁安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皮肤渗进来,如果找不到她......他的话被远处传来的诵经声打断,转经筒的嗡鸣混着犬吠,在拉萨的夜空里回荡。
我抽回手,起身回房间,却在关门的刹那听见他轻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看我。
第二天清晨,我们在八廓街的甜茶馆遇见林晚的朋友。对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欲言又止:其实,林晚说过......话没说完,手机响起,是林晚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冈仁波齐的照片,配文是:别找了,我想一个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