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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的手覆上我的,这次我没有躲开。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被林晚咬过的疤痕,那里已经结了淡粉色的痂。她会想通的。他说这话时,阳光正穿过茶馆的经幡,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回程的飞机上,我靠在岁安肩头睡着。梦里是那年的海边,林晚笑着把贝壳塞进我手里,突然海水漫过脚踝,她的身影渐渐模糊。
我惊醒时,发现自己抓着岁安的衣袖,他正低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做噩梦了
我们开始正式交往。岁安会在清晨六点发来朝阳的照片,说记得吃早餐;会在加班的深夜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保温杯里装着温热的百合粥;会在散步时突然停住,弯腰为我系上松开的鞋带。有时我望着他的侧脸,会想起林晚,心里泛起酸涩的愧疚。
某个周末,岁安带我回他的新家。推开房门的瞬间,我愣住了——客厅墙上挂满了我们三个人的合照,从大学时的春游,到去年的生日聚会。我舍不得扔。他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等林晚回来,我们把这些都给她看。
深夜,我翻出尘封的日记本,在空白页写下: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也失去了最珍贵的朋友。
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永远只做站在你们身后的旁观者。笔尖停顿片刻,又继续写,但现在,我想试着往前走了。
林晚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她发沙漠的星空,说原来银河真的像打翻的牛奶;发雪山脚下的帐篷,说在这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发藏民家的酥油茶,说虽然喝不惯,但阿婆的笑容很温暖。
我每条都认真回复,说注意安全记得擦防晒,却始终不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岁安开始学着做饭。第一次煎蛋就糊了锅,油烟报警器刺耳地响,他手忙脚乱关煤气的样子让我笑出眼泪。他却突然把我抵在墙上,眼神灼热:笑什么以后我要做一辈子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