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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每天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林晚的下落,有时是清晨五点的日出照片,有时是她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店新品。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输入框,最终只回复没有。
三个月后的同学聚会上,有人说看见林晚在邻市的酒吧当驻唱。我鬼使神差地买了车票,站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舞台上穿着吊带裙的她,烟熏妆遮住了曾经明亮的眼睛。
她唱《可惜不是你》时,目光扫过人群,在我身上顿了一下,随即移开。唱到副歌部分,她突然哽咽跑下台。我追进后台,只看见她掉在地上的耳环——那是十八岁生日我送她的,银色小雏菊样式,她曾说要戴一辈子。
别再来找我了。她背对我整理裙摆,声音冷得像冰,我现在过得挺好。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后颈,那里有个暗红色的吻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回到家时,岁安守在我家门口。他胡子拉碴,眼神里满是疲惫:我找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他伸手想抱我,我侧身躲开,楼道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他的叹息声格外清晰。
我们分开吧。我摸着口袋里捡回来的耳环,找到林晚之前,我没办法面对你。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知道他在点头,却不敢看他的表情。
此后的日子,我开始疯狂寻找林晚。辞去工作,走遍她喜欢的城市,在每个酒吧留下寻人启事。有次在火车站差点认错人,追着背影狂奔了三条街,最后发现只是个穿着相似的陌生人。
岁安偶尔会发消息,有时是我又去她老家问过了,有时是听说她在大理出现过。我们像两个执着的猎人,在茫茫人海中追逐着同一个影子。
某个暴雨夜,我在重庆的小巷迷路。手机没电,浑身湿透,躲进一家破旧的面馆。老板娘端来热汤面,突然说:你长得像我店里之前的一个服务员,也是大暴雨天来的,淋得像落汤鸡。
我猛地抬头:她叫什么老板娘擦着桌子笑:叫阿晚,不过上个月辞职了,说是要去拉萨。我丢下钱冲进雨里,雨水混着泪水,恍惚间又回到那个破碎的夜晚——林晚哭着说别再来找我,而我,偏要找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