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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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顾青脸色骤变,拽着我滚进衣柜。柜门关合的刹那,无数苍白的手掌拍在木板上,抓挠声比之前凶戾十倍。
闭眼。顾青的呼吸喷在我耳后。骨笛发出类似陶埙的呜咽声,那些手掌突然发出烧焦的噼啪声。惨叫声中,他嗤笑道：林家超度靠眼泪,我们顾家靠这个——
笛声陡然尖锐,柜门缝隙渗进的血手印迅速碳化剥落。我透过缝隙看见王伯僵直地站在楼梯口,眼眶里塞满炒黄豆。
老东西养的小鬼味道不错。顾青踹开柜门时,月光下的阁楼空无一人,只剩满地灰烬绕着彼岸花打转。
我摸到族谱从兜里滑出一角,原本空白的内页浮现血字：九十九道怨气,镇宅则生,破局则亡。陈素心的发夹突然烫起来,在亡字上灼出个窟窿。
顾青弯腰捡起族谱残页,对着月光眯起眼：三成活够本,七成会要命——你现在是31%,刚好够给厉鬼塞牙缝。
楼下传来引擎轰鸣。我扑到气窗边,看见叔父的黑色轿车碾过满地槐花。顾青把骨笛抛起又接住：猜猜林老板是来救你的,还是来灭口的
彼岸花在夜风里摇晃,像一排森白的牙齿。
第四章
焦黑木偶的控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