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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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馆值班室亮着灯时,我正把教案塞进文件口。白发管理员推开窗,又是林家送来的他摩挲着教案上的水渍,方老师平反文件上周才入库......
窗台突然震颤,红白彼岸花破土而出。管理员惊呼着后退,六十年代也有人半夜来塞材料,是个穿白大褂的孕妇......
我死死扒住窗沿,她长什么样
左边眉毛有颗痣。他翻开登记册,叫陈月茹,1967年送来批斗录音带......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踉跄着撞翻垃圾桶。族谱从包里滑出,泛黄的林夏页背面贴着张手术同意书：领养人陈月茹,1968年3月于县医院收养女婴,生母信息：渡魂人林氏,已献祭。
顾青的冷笑从树后传来：现在知道谁是你亲妈了他晃着录音带,林永年书房偷来的,要听听你生母怎么惨叫吗
夜枭的啼哭突然响起。我夺过录音带砸向树干,塑料壳裂开的瞬间,里面掉出张产科病历——陈月茹的流产记录日期,正是领养我的前一天。
林家不能断后,就去偷别人的孩子。顾青踩碎病历,你每超度一个亡灵,都是在替你生母还债。
腕间的青铜镯突然收紧,勒得血脉发紫。顾青掰开我抠镯子的手指,再碰灵力,这镯子会吃了你的左手——就像它吃掉我妹妹那样。
血月被乌云吞没前,我瞥见他颈后纹身渗出血珠,形状与我生母病历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