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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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槐树下的真相
斧头劈进槐树主干的瞬间,整座民宿发出垂死的嘶吼。林永年带来的工人像提线木偶般挥舞砍刀,树皮裂缝中渗出的黑血溅在他们脸上,凝固成扭曲的符咒。
停手！我扑向最近的工人,却被顾青拽回屋檐阴影里。他颈后的彼岸花纹身渗出血珠,你还没看明白这棵树才是林家的命脉——
话音未落,百年槐树轰然倾倒。树心空洞里滚出上百具骸骨,每具头骨眉心都钉着青铜钉。林永年踩着骸骨大笑：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怨骨桩！
腐臭味裹着槐花扑面而来。我跪在满地骨渣中,摸到刻着崇祯十七年的铜牌,你们用活人炼骨钉
是活剥巫女的灵骨。林永年踢开一具女性骸骨,盆骨上残留着朱砂画的镇魂符,林家每代渡魂人上任,都要挑个阴年阴月的姑娘,把她魂灵封进槐树当养料……
顾青突然掰断骨笛,尖锐的鸣啸震得工人抱头惨叫。笛身断面爬出青灰色雾气,凝成与他眉眼相似的女子,小妹！他指尖发抖地触碰虚影,那女子却穿过他身体扑向林永年。
顾家最后一脉,二十年前就该灭门了！林永年掏出血淋淋的铜铃猛摇,槐树根须像毒蛇缠住女子脚踝,你以为当年火灾只烧死你妹妹她可是被活抽了魂魄炼成——
顾青的拳头比我更快砸中林永年的鼻梁。铜铃坠地时,女子虚影突然钻进我的眉心。无数画面在颅内炸开：崇祯年间的巫女被铁链锁在槐树下,林家先祖用玉刀剥取她的脊椎；1943年穿学生装的女孩被推进树洞,枯枝刺穿她的喉咙；最后是顾青妹妹被绑在青铜鼎上,林永年握着骨钉刺入她的天灵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