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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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井绳往下爬,手电筒光束扫过井壁刻痕——上百道正字计数,最深那道嵌着半截钢笔尖。裹尸布包裹的教案躺在积水里,首页贴着张泛黄的全班合照,背面写着：我的孩子们永远最可爱。
都是假的......方蘅的残影突然出现在身后,她疯狂撕扯教案,他们说我是反革命！纸页碎片又自动拼合,反复七次后她颓然跪倒,可孩子们需要这些课文......
我抱起教案爬出枯井时,顾青正用骨笛抵着门板。他袖口被腐蚀出破洞,露出腕间青铜镯,把本子烧了,除非你想看这女人再死一次。
她没做错！我躲开他抢夺的手,那些孩子还在等老师......
顾青突然拽着我撞向墙壁。砖石裂开露出夹层,数十具孩童白骨整整齐齐码放着,每具头骨都朝着104号房方向。
林家造的孽可不止这些。他踢开脚边的彼岸花盆栽,当年那些学生为了救她,全被活埋在东厢房底下——现在,你还觉得她在等学生
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方蘅的残魂从教案里渗出,白骨手指指向县档案馆方向。我将教案塞进帆布包时,井口突然钻出红白双色花苞。
红白彼岸花开,渡魂人必断血脉。顾青扯过我的左手,青铜镯咔嗒锁住腕骨,再动用灵力,你就等着给这镯子陪葬。
我抠着镯子上的饕餮纹,你凭什么管我
他突然撩起我刘海,借着血月照亮我瞳孔：就凭你眼睛里,映着我妹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