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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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叔父是凶手顾青把录音带塞进我颤抖的手心,是你奶奶亲手调的药,你爸妈喝得干干净净。
鼎内残余的香灰突然沸腾,浮现出奶奶把注射器扎进母亲手臂的画面。母亲隔着灰烬与我对视,嘴唇开合着说：逃。
他们用你的命要挟你父母。顾青突然拽着我撞向墙壁,砖石裂开露出夹层的玻璃罐——上百个胚胎悬浮在福尔马林里,眉心都点着朱砂。
这才是林家真正的'渡魂人'。他敲碎玻璃罐,液体漫过我的脚背,资质不够的婴孩,都成了镇宅的饲料。
我疯狂踢打着罐体,直到顾青把我按在满地胚胎上,二十年前你本该和这些失败品一起泡在罐子里,是你母亲剖腹取骨......
他说到一半突然闷哼。我摸到藏在袖口的骨钉,尖端已经没入他侧腰。彼岸花纹身在他颈后充血暴涨,竟与我锁骨的青痕脉络相连。
这是......共生咒我扯开他的衬衫,同样的纹路从心口蔓延至脊椎。
顾青沾血的手指划过我眼皮,好好看看你'超度'的亡灵——血珠滴落的瞬间,我看见苏婉卿的绣花鞋长出了人脸,小宝的银锁里蜷缩着婴孩骸骨。
青铜鼎突然炸成碎片。顾青在烟尘中抓起罗盘残片,裂纹已经爬满我的右手,当最后一块朱砂脱落时,你猜先死的是你还是我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断了锁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