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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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愿当祭品,就为了封住这口鼎。顾青的骨笛突然刺穿鼎身,裂纹中涌出沥青般的液体,可惜你叔父贪心,抽了太多怨气炼骨钉......
天花板轰然炸裂,无数焦黑手臂探进来。顾青突然扯开衣领,颈后露出与鼎底相同的彼岸花纹身。骨笛发出类似唢呐的凄厉声响,暴走的亡灵竟齐刷刷跪地。
《安魂引》我盯着他笛孔按动的节奏,这是渡魂人禁曲！
更正一下。顾青踹翻青铜鼎,香灰在空中聚成我母亲的虚影,是你们林家的禁曲,我们顾家可没这么多假仁假义的规矩。
母亲的手虚抚过我额头,掌心温度与二十年前衣柜里最后那个拥抱重叠。她消散前指向碎裂的罗盘,裂纹正从我掌心向心脏蔓延。
你早该死了。顾青用脚尖碾着骨钉,林家用禁术把你的魂寄在罗盘里,这些年超度的每个亡灵,其实都是在给你续命。
我扯开衣领,锁骨下的血管已经泛青,那你为什么救我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眼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我要你亲眼看着林家造的孽——骨笛指向坍塌的楼梯口,王伯正蠕动着爬进来,胸腔里塞满炒黄豆和骨钉。
老东西靠吃怨气活了六十年。顾青踩住王伯的后颈,你每超度一个亡灵,就等于从他嘴里抢食。
王伯的指甲突然暴长刺向我,却被顾青的笛声定格。他抽搐着吐出混着青苔的录音带,沙沙声里传出叔父的声音：......处理掉永辉两口子,骨灰掺进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