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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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他后背的衣料,指甲划过他疤痕。薛麟猛地一颤,抬头时我看见他右眼空洞的眼眶——雨珠落进去,像掉进深潭的石子。
你其实知道......我喘着气,任由雨水混着眼泪滑落,知道我父亲当年是被逼的。
他眼神骤暗,指尖掐进我腰间：闭嘴。
他若真无情,为何每年忌日都去旧宅我仰起脸,任由雨水冲刷脸颊,为何书房藏着你母亲的簪子
薛麟忽然松开我,踉跄着后退半步。我撑着墓碑站起来,膝盖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淌：你以为娶了我,就能报仇其实你只是怕,怕自己像你娘一样,到死都在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耳光来得比上次更重,我摔在泥泞里,尝到血味。薛麟弯腰攥住我手腕,却在看见我膝盖的伤时猛地僵住。
他指尖颤抖着抚过伤口,忽然脱下外袍裹住我：别碰脏了......
嫌脏我笑出声,任由他抱我起来,薛麟,你这里......我按住他心口,早就脏了。
他抱着我往马车上走时,脚步不稳。我靠在他肩头,闻见他发间的雨腥味,忽然想起旧宅葡萄架下,他替我拂去头上草屑的样子——那时的阳光,和现在的雨一样冷。
明日带你看医生。他将我放进马车,指尖擦过我嘴角的血,别留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