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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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湿透的衣袍,忽然抓住他手腕：你母亲若知道你这样,会开心吗
薛麟身子猛地一抖,抽回手时撞上车帘。马车启动时,我透过缝隙看见他站在雨中,望着墓碑的背影像棵被雷劈过的树。
膝盖的疼渐渐蔓延到心口,我摸出碎瓷片,锋利的断口抵在掌心——这次,我没再划下去。
夜里薛麟没回卧房。春桃说他在书房喝酒,摔碎了三个酒坛。
我望着铜镜里自己颈间的吻痕,想起白天在陵墓前,他抱我时颤抖的手臂——那不是恨,是某种更汹涌的、让他害怕的东西。
更夫敲过三更时,门忽然被撞开。薛麟浑身酒气,右眼缠着绷带,左手攥着支簪子——是我母亲的陪嫁,翡翠缠枝纹。
给你。他将簪子塞进我手里,比你父亲藏的那支......更好。
我望着簪子上的碎钻,想起白天他在墓碑前的眼泪。薛麟忽然跪下来,抱住我腰,将脸埋在我小腹：别恨我......求你。
我僵住。这是第一次听他说求。他的头发蹭过我伤口,痒得让人想掉眼泪。指尖抚过他绷带边缘,我听见自己说：薛麟,我们都错了。
他抬头时,左眼蒙着雾气：错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