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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的早餐摊热气腾腾,豆浆和油条的香气四溢,却驱散不了我心头的寒意。卖豆浆的大妈约莫五十多岁,围着褪色的蓝布围裙,正在熟练地给客人盛豆浆。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手上的皮肤粗糙而厚实。我要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在摊位旁的塑料凳上坐下。
大妈,我想问您点事儿。我搅动着碗里的豆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就是我住的那栋楼,XX巷37号,您知道那楼有什么故事吗大妈舀豆浆的手突然顿住,塑料勺子重重磕在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抬起头,透过镜片后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番,蒸气模糊了她的眼睛。姑娘,那栋楼不干净。她压低了声音,往四周看了看,像是生怕被什么东西听见,去年有个女大学生住你那间,半夜总说有人敲窗。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感觉手脚都凉透了。低头搅动着豆浆,看见杯底沉淀的豆渣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白光,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知道她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要开窗吗大妈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谁知道呢那姑娘平时看着挺文静的,就是搬进去之后,整个人越来越憔悴。听人说,她经常半夜尖叫,邻居去敲门,她又说没事。出事那天早上,有人听见‘砰’的一声,跑出来就看见她躺在血泊里……
回到楼前,我特意绕到背面。仰头望向六楼的阳台,生锈的防护栏中间缺了半根钢筋,断口处扭曲变形,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生生掰断的。楼下的水泥地上,还能隐约看到暗红色的痕迹,在杂草丛中显得格外刺眼。那痕迹呈不规则形状,边缘有些模糊,却依然能让人联想到鲜血的模样。一阵风吹过,几片枯叶落在痕迹上,仿佛在为这段尘封的往事增添几分凄凉。
接下来的一周,如同陷入永无止境的恐怖循环。每晚凌晨三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敲窗声都会准时响起,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我想尽办法对抗这股未知的恐惧,用宽胶带将窗户缝隙封得严严实实,胶带拉扯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把音响开到最大音量,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试图掩盖那诡异的声音,却只是徒劳;甚至在床头摆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握柄处被我攥出层层汗渍。
然而,这些防御措施在那神秘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每当钟声敲响三下,那声音总会穿透所有阻碍,像带刺的藤蔓般紧紧缠绕着耳膜。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窗台上的水渍出现得愈发频繁。有时是完整的手掌印,纹路清晰得可怕,仿佛有人将手按在玻璃上,隔着阴阳两界与我对视;有时则是长长的指痕,从窗台一端蜿蜒到另一端,像是无形的手在奋力抓挠,试图突破这层屏障进入房间。
某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天空仿佛被浓稠的墨汁浸染。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拍击声惊醒,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窗户在铁栏杆的保护下仍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击碎。我惊恐地睁开双眼,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窗外那个扭曲蠕动的人影。
那影子的脖颈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弧度扭曲着,湿漉漉的长发如同海藻般垂在玻璃上,随着拍击的节奏疯狂甩动。我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穿透玻璃,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脏。我颤抖着抓起手机想要报警,却绝望地发现信号也全部消失了,屏幕上只显示着无服务三个刺眼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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