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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初,西角门传来急报:鹰嘴崖伏兵大捷,柔然右贤王被斩。我摸着账册上陆南风新添的批注,忽然听见前院传来马蹄声——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玄色身影,正披着满身风雪闯入书房。
陆南风!我扔下狼毫迎上去,看见他铠甲上凝着的冰晶正簌簌而落,颈间旧疤上添了道新伤,你怎么……
想看看雪狼花开了没有。他摘去头盔,指尖掠过我鬓角,带着北疆的寒意,更想看看,我的夫人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忽然瞥见案头的《柔然风物志》,目光落在我新绘的骑兵布防图上,忽然轻笑:原来夫人不仅会种雪狼花,还会排兵布阵。他伸手握住我指尖,上面还沾着未洗的墨渍,难怪张副将说,鹰嘴崖的伏兵之计妙极,倒像是出自北疆老兵之手。
我耳尖发烫,想起昨夜借着月光研究舆图的情形:不过是班门弄斧。倒是你,怎么擅自回来了玉门关……
有你在,玉门关便稳如泰山。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额角,何况,我听见铜铃响了——你挂在廊下的那串,只要我靠近都城十里,便会发出狼嚎。
我这才想起,他曾说过北疆的雪狼能循着同类的嚎叫找到归途。指尖划过他铠甲上的狼首纹章,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小翠的惊呼:夫人,雪狼花开了!
月色漫过后园时,七朵淡蓝的花在风中摇曳。陆南风卸去铠甲,穿着中衣蹲在花旁,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当年在北疆,我带着弟兄们被困雪谷,断粮三日。后来看见雪狼花开,便知道援军快到了。他忽然抬头看我,眼中映着月光与花影,现在看着它们,倒像是看见你在等我。
我忽然想起他出征前一夜,曾在我耳边说:若我战死,便将我埋在雪狼花下。那时我笑着捶他,却在他转身时偷偷往他甲胄里塞了平安符——此刻正挂在他颈间,与那串狼首银饰相撞,发出细碎的响。
江聿风的事,我打算交给刑部。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纹路,但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