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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十二岁那年起……我猛地咳出大口黑血,其中有金蝉翅膀在闪烁。我的命就和你绑在一起了……沈砚哥哥……最后四个字出口,我感觉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攥着他战袍的手倏然垂落,声音消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沈砚接住我坠落的身体时,一片金箔从领口滑出。那是用我们共同的血写就的婚书,边缘还沾着当年昙花灯上的松香,上面落款处赫然印着两枚相同的血手印。
那婚书在风中飘舞,像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又像是命运的嘲弄。
沈砚的铠甲硌得我生疼,他抱着我在雪地里狂奔的模样,像极了十五岁那夜背着我去看花灯。那夜,雪也下得这样大,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暖烘烘的。如今,他的呼吸却带着铁锈与酒的混合气息,喷在我耳畔,我感受到他怀中的战栗。
金蝉蛊在我心口剧烈震颤,每一次跳动都带出黑血,将他的银甲染成泼墨山水。他的步伐急促而不稳,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我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感受到他怀中的战栗。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仿佛生怕我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雪之中。
军医!把全城的军医都找来!他踹开太医院大门时,我听见琉璃盏碎裂的声响。三年前我在这摔碎过装着昙花露的药瓶,此刻二十八名太医跪地的声音竟与当时如出一辙。那清脆的声响,像是命运的回响,将我拉回现实。
张院判的白须沾着我的血:将军,郡主的心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见了结局。
用我的血!沈砚割开手腕按在我唇边,血珠滴在我睫毛上,烫得惊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命令,苗疆巫医说过,至阳之血可续命……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血珠滴在我睫毛上,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吃力地抬手抚过他眉骨,那里朱砂痣在雪光映照下亮如血滴:傻子,你才是……被养蛊的那个……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袖中金箔婚书滑落,边缘的昙花纹路突然泛起微光。地牢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二十七道火柱裹挟着雪沫冲上云霄,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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