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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碎了案角的冰玉匣。两条蛊虫在血泊中痉挛,很快化作金粉飘散。地牢深处传来锁链碰撞声,二十八个铁笼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这些都是试药失败的药人,他们腕间全都有昙花刺青。他们在笼中挣扎,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可那光明,却永远也不会到来。
大人可听过‘昙花蛊’我踩着满地金粉走向暗处,脚步轻盈却沉重。某个笼中囚徒突然扑到栏杆前,月光照亮他溃烂的半张脸,赫然是三年前战死的镇北王世子。
每逢月圆,饮过昙花露的人都会变成活死人。我将药瓶塞进老者手中,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所以您得帮我,在初七那日把沈砚骗去护国寺。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记住,只能让他看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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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城楼风雪。
此刻沈砚的箭尖距离我眉心只有三寸,我却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昙花香。这味道让我想起昨夜在地牢看到的密报:北戎大军真正的统帅,是当年那个被沈砚救下的婴孩。
玉玺在我这里。我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沈砚的瞳孔瞬间紧缩,那里蜿蜒的疤痕与他心口的金蝉形状完全吻合。我望着他那双震惊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将我从泥泞中抱起,轻声安慰。
十万大军突然骚动起来,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呼喊,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我趁机握住他的箭矢往前倾身,任由锋镝刺破皮肤:你猜为什么每次穿心箭都杀不死我我的声音在风雪中飘荡,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悲凉。
血珠顺着银箭纹路滴落,却在触及我伤疤时化作金雾。沈砚突然痛苦地捂住心口,他战马惊嘶着扬起前蹄——这是我们血脉相连的证明,是十五年纠缠不休的孽缘。那一刻,我看见他眼中的震惊逐渐转化为痛苦,转化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