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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他忽然软倒在我肩头,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为什么你身上……有昙花的味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腕间的血迹,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抱着渐渐滑落的躯体,任由眼泪砸碎在青铜药鼎上。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银装素裹的世界很快会覆盖所有我来时的脚印,抹去所有的痕迹,仿佛我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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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太医院地牢。
张院判的刀刃划开我第四根手指时,我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子母蛊。两条金蝉在冰玉匣中首尾相衔,每当母蛊吸食我的血,子蛊就会在沈砚心口颤动。那是一种怎样的联系啊,像是命运的红线,将我们紧紧绑在一起,却又带着无尽的痛苦。
郡主用自己的身子做蛊皿,实在太过凶险。老太医将药泥敷在我溃烂的伤口,他的手指轻颤,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昨夜子时,沈将军心脉处的蛊虫突然开始吐丝,这征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一丝不安。
说明陛下体内的子蛊快成熟了。我盯着地牢缝隙透进的月光,那银白的光辉洒在我的脸上,也照出了我心底的秘密。当年父亲用沈砚养母蛊,却不知先帝将子蛊种在了今上体内——如今母蛊反噬,唯有宿主至亲之血能续命。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一丝悲凉。
所以父亲被枭首那日,我在乱葬岗挖出他尚未僵冷的尸体取血;所以每次沈砚毒发,我都用银簪扎进相同的伤口。这具身子早已千疮百孔,却还要在每次呕血后抹上胭脂,去城楼与他演那出恨海情天。每一次的伪装,都是对心的折磨;每一次的强颜欢笑,都是对灵魂的拷问。
最多再撑七日。张院判突然跪地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老臣恳请郡主告知沈将军真相,或许苗疆还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一丝希望。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