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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记头是汗，但胖子笑着打圆场：“他还是个学生，闹着玩呢。”
阿彪松开手，冷笑：“学得快是好事，但别太聪明，容易挨打。”我没敢再在他们面前露手法，但私下里练得更勤了。老李说，我的悟性不错，但心还不够狠。“老千的世界，没心软的份儿。”他常这么说，但我总觉得，爷爷的原则比这些更重要。团队的雏形初中的生活平淡，但巷子里的赌局让我认识了更多人。胖子成了我的第一个朋友，他虽然爱吹牛，但从不坑我。阿彪虽然凶，却偶尔会扔给我几块钱让我买烟。还有个叫小美的女孩，经常在巷子口卖烧烤。她比我大两岁，笑起来有种让人心动的感觉。我每次路过她的摊子，都会多看几眼，但从没敢搭话。有一天，小美主动跟我说话：“刘龙泽，你老跟那帮人混，小心学坏。”
我愣了一下，挠挠头：“我就是看看，不干坏事。”
她笑了，递给我一串烤鸡翅：“看你瘦成这样，吃点吧，算我请的。”
我接过鸡翅，心跳得像擂鼓。那一刻，我觉得清溪镇的夏天也没那么热了。八门的启蒙老李教我的不仅仅是手法，还有“八门”的概念。他说是爷爷传下来的，八门是老千的策略，像奇门遁甲一样，每一门都有用处。
“开门是找目标，休门是拉关系，生门是稳住局面，伤门是处理麻烦……”他一条条讲给我听，我听得云里雾里，但都记在小本子上。
“八门不只是手法，是脑子。”老李敲了敲我的头，“你得学会用脑子骗人。”我开始试着用“开门”的方法观察人，比如在学校里找那些爱吹牛的通学，试探他们的底细；用“休门”跟胖子拉近关系，偶尔请他喝瓶汽水。胖子乐呵呵地说：“龙泽，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我笑笑，没告诉他，这些都是老李教的。这一年，我十四岁，初中二年级。清溪镇的夜晚还是那么喧闹，巷子里的赌局从没停过。我站在奶奶家的小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爷爷、父亲，还有老李教我的那些东西。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这条路可能通向财富，也可能通向深渊，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