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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用口红在我掌心写下的六个数字,此刻正在视网膜上燃烧。
她在等我。我摸到车门内侧的应急扳手,在你们用她眼睛制造的深渊里。
3
身份迷雾
陈默的枪口在我太阳穴上压出新月形凹痕时,我听见地下管道传来汩汩水声。
这不是雨水倒灌的动静,是生物实验室特有的液氮循环系统。皮革座椅下的弹簧发出规律震颤——我们正停在某个医疗机构的停车场。
你的心跳比被捕的连环杀手还稳。陈默的呼吸扫过我耳后的移植疤痕,那里有串三年前被激光灼刻的编号,看来苏婷把秘密藏得比我想象的深。
警用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混着某种类似摩斯电码的节奏。
我数着陈默食指在扳机上的敲击次数,七短三长,正是当年苏婷教我的求救信号。
陈警官的手指很诚实。我摸到车门夹层里苏婷留下的口红,旋转时发出的咔嗒声与对讲机杂音共振,就像三年前你在手术台旁偷换器官保存液时,手抖得连止血钳都拿不稳。
